寒鸦号上朗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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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

#简介:届不到的同病相怜【太草了】

 


不可避免的元气大伤。

Dante躺了小半个月。半魔造成的打击似乎连那非利的自愈能力也压制了不少,好长一段时间,Dante醒着,也口不能言,胸腔里泛着久违的疼痛。

虽然他确实没什么想说的,但醒来的时候,居然是Vergil在照顾他。

床边放着温度刚好的流食,搭着尚有余温的毛巾,他的兄弟搞得他像什么受伤住院的普通人,但没有上手,保存了他最后一点体面。

人模狗样。

自己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他人在哪里?尼禄被带走的时候,他有没有追上去?这些答案不言而喻,堵得Dante眼眶发酸。

他将食物猛的灌上一大口,温和的汤食划过没能痊愈的食道,依然刺得疼痛难忍,接着落入胃里暖和的感受又叫Dante恶心。不过好歹润了润嗓子,他开口时像镐子在木头上拉锯——

“滚。”

片刻后Vergil收拾了自己的物什,门在身后落锁,他一个闪身隐入了阎魔刀划开的空间。

尼禄其实是赖他的。

赖他的麟甲磨破了衣服,划伤了肌肤,赖他的阻挠隔开了距离,断送了期冀。

还没来得及解开的误会,还没来得及宣泄的委屈,还没来得及吐露的心声。太多情绪堵得他发慌,可现下显然不是个提出出门的好时机。

男孩甚至忌讳着再谈及一切关于那边的事情。

男人们看似放松的继续着日常生活,那次掐头去尾的家庭会议后,似乎一切都只当是生活中一个可有可无的小插曲,尼禄被捉了回来,他还没有理由抽身离去,纵使但丁听到昨天的话了——

我只需要一个念头。

但家长们不打算给这个机会。

维吉尔第三次撞见男孩独自咀嚼他的名字。想发又不敢发,含在嘴里却咽不下,最后变成暧昧的气音,尾声回环绕进心里。

尼禄不会对作为父亲的人物以这种口吻。名字像透过迷蒙的雾,映出另一个人。那个破装置被那女人回收了——很明显,是尼禄的意思——但妮可说,现在你们根本没能力支付它,然后开出一个天价。

男人听见兄弟当时大声的抱怨,自己却只是以询问的目光去征求孩子的意思。

他记得那个号称有天使血统的年轻人,战斗到最后一刻都还是光荣的。

倒在地上的时候,Dante血红的双眼看向他的孩子,那虽然叫他大为光火,却实实在在透露着纯粹的关心,对手已经没有战意。

一定程度上,维吉尔能尊重这样一个人,也许作为死者更好。但那个瑟缩在但丁翼爪下的男人?不过是被锁住了喉咙,就畏畏缩缩当一个旁观者,眼瞧着自己的弟弟被虐杀?

他配不上与我共享一个名字,更配不上我的孩子心心念念。

可尼禄当时说过话。

“父亲,您不能再伤害我爱的人了。”

“任何一个。”

真该死,维吉尔想着。

Dante有时候会去那客房都算不上的杂物间睡上一晚。

多数情况下,冷硬的铁架床会让他失眠。

为什么不多坚持一会让他和自己一起睡呢?这样不见得还能给Vergil什么可乘之机。他侧身蹭过枕头,想起尼禄抱着它捂住脑袋,压抑着呻吟说他受不了的样子。

Dante将整个人蜷进被里。

终于在宰杀了不知多少恶魔后,男人得到了他想要的情报。

Vergil已经有段时间没再来Limbo。没捞着多少好处的恶魔们似乎忘了他的权威,叫嚣着让人心下烦躁。他醉心于同Dante争夺的恋爱游戏,陷进去了之后更无暇顾及其他。现在不过是讨要一份资料,一些道听途说的信息,居然被低劣的恶魔们堵住了去路。

男人身上沾上腥臭的血,挥刀的样子更像迎来了一场难得的宣泄。

他最后收刀的一幕在幸存的恶魔眼里定格——

“你要找的根本不在这个世界!my king,我们需要的是重新建立秩序!那些本该被奴役的人类——”

亮蓝色的光芒闪过,恶魔便再开不了口了。

Dante近期看上去是很窝囊,但现在他可还没想过放弃。不得不说,这段时间收集的数据可堪完备,他甚至在据点还原了那场战斗,才后知后觉那片黑暗中曾经发生的事有多触目惊心。

他最终还是找上了Kat。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Vergil意识到自己越发关心起他人的情绪。

他会见Kat时感到紧张,喉结滚动,一些心虚和歉意隐隐约约的冒头,在吱呀一声后变得清晰可见。

Kat太清楚Vergil找她的含义,她不止一次被这人的兄弟敦促着查阅古籍,试了不知多少种配比,恨不得把恶心的原料全部塞进兄弟俩的脑子里。

但她也看见了男人面上那几乎叫人震撼的神情,这可是意想不到的待遇,女巫有些好笑,慢慢的才感觉到梗在喉咙底下的可悲。于是略过那些叫人不自在的环节——

“收拾收拾,明天早上去找Dante.”Kat看向男人下巴隐隐冒头的胡茬,许久,别开视线。

他同Dante像相纸从中撕开变成两份,此前男孩充当了胶带,贴合起来,让照片中交叠的手臂给人违和而奇妙的观感。

而有一天,胶带被撕下了。

撕去的胶带带走相连处的色彩,让破碎的画面更加残缺。再次,飘向两边。可它们向来同源,你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他会再一次带上自己知道的一切去找Dante,去达成和解,然后一起把走失的色彩找回来。而送走了Kat,接下来还有不少事等他完成。

Vergil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雨。

“你一点卫生不做?!”Kat进门的时候,表情都变得有些扭曲。她旋即走向窗前,帘子扯开,接着砰的一声大开窗扉,灌进来郊区清晨冷冽的风。女孩在风中抖掉兜帽,额发掀起,又胡乱拂上她的脸,她转头看向Dante.

“如你所见,我还是个病患。”回应是Dante张开双臂,展示一圈,然后大剌剌的仰倒在沙发上,成大字状舒展。还是那张旧沙发,在Dante的躯体下发出岌岌可危的吱呀声,Dante却拍了拍扶手,像是很满意般。

“我以为那点伤对那非利而言早该好了?”Kat越过踢蹬得左一只右一只的靴子,易拉罐,甚至还有烟头……?我记得有些人已经被人明令禁止吸烟了?Kat勉强咽下嘴边的话。

“你现在看上去健康得很。”

“心伤,心伤呀,Kat!心伤是没那么容易好的。”男人双手夸张的挥动两下,然后假模假样的收拢在胸前,颔首,好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接着得到了一个暴栗,他看着女巫把他桌上的垃圾连带没吃完了一盒披萨一并扫到了塑料袋里。

“我没想到你这么坦然,Dante.”女孩做完手头的事,又让视线在他身上逡巡几遍,突然笑得爽朗起来,“那忙活起来吧?我给你找了些事做。”

“所以你有办法了?”

“等一下,我们还得用到一个人。”

Dante听见门外轰鸣的引擎声音。

“你不要告诉我现在非他不可?”

他的哥哥还是一丝不苟的精英装扮。发丝梳向脑后,立领齐整翻开,衣扣全部发挥作用。他勉强寻了落脚之地站定,便把阎魔刀当做那些旧贵族的手杖一样拄向地面,稳稳撑住。

这个场面同他们再次相认那天无端相似。

“Hey,brother.”

Dante拒绝去看他。他曾经因为区区几句话进了局,现在一如往常,Kat和Vergil邀他入局。而这完全无法抗拒,甚至根本不需要Vergil再拿什么话忽悠他。

“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嗯哼。”

最终,Dante的手拍上哥哥的小臂,像以往那样,交握在一起。

Dante还在外寻找能量波动最频繁的区域。Vergil的任务是接受反馈并进行数据分析与演算。

他们打算复刻一个通道,之后的事情则不在考虑范围。

也许他们都欠尼禄一个道歉,也许同样是男孩欠他们的。也许再次遇上的,是青面獠牙的恶魔,那是不是还能看见心上人为自己急慌了神,泪蒙了眼?

Vergil手下一顿,突如其来的疲惫慢慢侵占了他的意识,不同于Dante混乱无序的作息,他已经很久没合过眼了。

于是当Dante还在通话那方吵嚷,终端发出噪声,Vergil却感到一种久违的安心,男人俯身将脸贴上破损的桌面——

此刻,他和尼禄那么贴近。





我要……酸你们!嘿嘿【ntm】
病还没好就被黑幕罩了个严严实实超开心的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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