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号上朗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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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

#预警:OOC与歇斯底里。

#大写情感复杂一些,亲情爱情全凭各自理解咯【。




虫洞在他们身边打开的时候,Dante和尼禄已经扭打在了一起。

尼禄掀翻了暴怒中的男人,又被锁链拖着摔在椅背上,翻倒了整个沙发。

爬起来的Dante没看墙上留下的人形痕迹,他敏捷得像豹子,顷刻间压上尼禄,拳头落在男孩脸边。下一拳是胸口,紧接着尼禄咳出了血。

Vergil此刻显得颇有些无措,尼禄施了力气揍在Dante脸上,他翻身把对方压在身下,雨点般的拳头没再留丝毫情面,裂缝打Dante后脑延伸,震碎的地板凹陷得愈发夸张。

得阻止他们,Vergil想。

于是当维吉尔冲入这方空间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架住了尼禄的双肩,另一个,勉强从地上坐起来,就一拳呼向他孩子的腹部。

尼禄闷哼一声把嘴里的血吐在Dante脸上。他脸上还有战斗的狂热,翼手钻出破开身后Vergil对自己的制约,正要继续投身这场混乱的宣泄——

“这就是是你需要的个人空间?”男孩听见一个久违的声音。

但丁还在说话。坚硬的麟甲将他覆盖,然后大张的肉翼扫开了周身杂物,魔人挡开了企图再次靠近的Vergil,到了男孩身边,他几乎看得见孩子被压制得震颤。

“和两个混小子厮混在一起……是你需要的个人空间?”

室内最后一盏光源好似也受不了这般威压,最后闪动了两下,灭了。

已至夜深,月亮早不知什么时候隐进了云里,红色的恶魔此刻即是能被看清的一切。尼禄不知什么时候被但丁提起来拎进了怀里,被剥夺视力后知后觉的恐慌让他挥动手臂试图抓住刚刚和他战斗过的男人——维吉尔不会饶过他!——他扑空了。

Dante像突然没了影子,在黑暗中无处找寻。

不!

尼禄看见一道蓝光闪过,接着叫他眼花缭乱,人类的眼睛跟不上恶魔的速度,但丁却压着他不叫男孩做出任何举措。

惨叫,怒吼,铿锵的刀剑交错,然后时间似乎变慢了,尼禄模糊的眼里出现一团白色的身影,不消片刻兀的消失,再其后是微弱的呜咽……有什么砸在了地上,弹动两下,归于安静。

但丁还死死的栓着他。无论男孩做何挣扎,恶魔的盔甲割破衣裳,划开血肉,苦于力量压制下的尼禄甚至没办法展开他的第二形态——他一定被该死的但丁磨得血糊糊的了。

“他们本来就受伤了,父亲!”

男孩听见自己破了音。

“我只是想回家。”

“你让我回家吧。”

黑暗中传来Dante几声淹在血沫里的咳嗽。他的喉管大概变了形,肋骨也几乎全部错位,呼吸起来像个破败的风箱,没法再吐出完整的语句。

尼禄带着哭腔的音色是他昏迷前听见最后的声音。

虫洞闭合,三位斯巴达的后裔站定在妮可的实验室里。年长的似乎都还余怒未消,没和女机械师说上一句话就抛下男孩一前一后走出房门。

他们的背影得到妮可一个不太雅观的鬼脸。

“你是不知道,你爹对着房门念了好多句阿霍拉洞开!”妮可偷偷把恶魔猎人拉到一边分享她的见闻,她听上去就快笑岔气了,好一会还是整理表情拍了拍友人的肩膀,“我确实不是有意把你供出去的,不过看在你这一身伤,这似乎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男孩好半晌才给了她一个肯定的音节,表现得魂不守舍。而妮可突然没了逗弄的心思,她看见方才离开的男人们拿来了她的绷带。

他开始陆陆续续想起一些被忽略的细节。

譬如自己会不自觉的从后面抱住Vergil的腰,打乱对方烹饪的节奏;譬如Dante会在任务结束后黏上来,把血污一并蹭在他的脸上……每一次走进据点总会有一个人探头向他问好,Vergil和Dante会因为一件衣服的选择而拌嘴,最后都塞进尼禄手里,并要求他雨露均沾。

我甚至来不及把行李带回来。

那膨胀几倍的行李甚至整理进了Vergil的衣帽间,还在Dante的衣柜里塞了一半。

根本带不回来了。

“嘿,给我个拥抱。”但丁突然因为这句话站住了脚。
维吉尔还在一旁安静的看书——很明显,他的耳朵已经快长在尼禄身上了,但行为不过止步于在显眼的位置看书。尼禄说出这话时,男人僵了僵,攥紧了书脊似乎下一秒就要啪的合上。

“怎么了,Kid?”尼禄因为但丁转身的动作退回原位,解除了所有的肢体接触。他刚刚拽着但丁的衣角,这叫人感到羞恼——在那边的日子似乎让撒娇变得得心应手,尼禄垂下头——自己在讨一个该死的拥抱,现在倒扭捏起这种细枝末节了?

“你还好吗,尼禄?”但丁在看见男孩低头的时候感觉到了不对,这比讨要一个拥抱还诡异,像还要为这个动作做什么准备一样。但丁郑重的将双手按在男孩肩上,“你有什么想和我说说的吗。”

尼禄只是突然撞进了年长者的怀里,最终,在这个拥抱里喃喃了一句话。

“这不一样。”

用但丁的话说,他在想念一个把他打得遍体鳞伤还试图囚禁他的家伙。

到了妮可这里,她拍了拍好哥们的肩膀,戏称他犯了斯德哥尔摩,还调侃那边的Dante得帅得多人神共愤。

斯巴达家的后裔个个有非同寻常的听力。尼禄的喃喃自语全落在这对兄弟的耳朵里,而维吉尔看上去和跃起冲去异世界杀他个片甲不留只差一线。

但丁还搂着男孩,任由他钻在自己怀里,把双臂越收越紧。男孩像只大型犬类,甚至在男人颈间嗅了嗅,然后用力把整个人蹭进去。

小家伙试图把我当成那个混蛋。

年长的恶魔猎人心里冒火,面上还要尽量表现出平和用以安抚他一点就着的哥哥。今天得好好开个家庭会议了,关于自家孩子的情感生活。但丁万万没想到他们这个家里,还能出现这样的议题。

“是,我是自顾自跑到那边去了。”被安排到沙发上坐着的时候,尼禄便开口了。但丁递过来一杯水,然后示意老哥稍微把身子挪开些,就坐在了二人中间。

维吉尔的回敬是一个眼神,他有意朝儿子的方向靠近,却踟蹰着保持了一定距离。现在,这个举动被弟弟截胡了。而但丁以同样的情绪瞪了回去,他暗暗嘲弄了哥哥的犹豫不决,接着以作为叔叔的身份揽过男孩的肩。

“我们没有怪你的意思,尼禄。”

“……他离家出走了,甚至都保护不好自己,愚蠢的把自己往火坑里送。”维吉尔单手抱臂,还拿着那本早就停止翻阅的书,没有抬头,他语气平淡。

“你知道,我坐在这,没必要隔着但丁向我发话!”男孩将捧着的水杯掷在桌上,“与其现在来说教我,又怎么不谈谈你们自己的问题?”

“没必要说话这么冲……”但丁叹气的时候不可抑制的感受到年龄在他思维上烙下的印迹,“的确,我们没有知会你就离开了。”他指向桌上某个地方,那里曾经存在着一杯放了三天的牛奶。

“你也知道我们不过是……太过心急。”

“我一开始就不是要求和你们去魔界观光的!”话锋一转,尼禄侧了半张身子,迫视自己的叔叔,“为什么到了现在,你们依然不能承认我的力量,我不再是——”

精装书被合上会发出厚重的声音,男孩的话语为之一顿。这本书是父子俩一天的购物所得,尼禄还记得父亲突然定住的步子。人类社会给予的疲惫似乎在那个瞬间被男人悉数抖掉,于是尼禄稀里糊涂的结了账——那可是他和姬莉叶那个家里好多天的伙食费了!

但回头他看见男人挂上一个淡淡的笑,小心翼翼的手最后落在男孩的头上。

场景轮换到现在微妙的达成一致。他看着父亲放下书本的举动珍之重之,看向他的眼神也软化得不像样,快同维吉尔这个词搭不上边了。

“我们为你骄傲,尼禄。但认可不意味着全然放心。”他架起手臂的样子突然让尼禄的思绪开了小差,男孩木然的看向自己的父亲,然后男人继续开口。

“关心则乱,我向你道歉。”

尼禄最终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发涩。

“我只是想交些朋友,当你们都不在了的时候,我……状态很不好。”羞于承认的剖白让男孩把头埋低,闷闷的,声音被挤了出来。

“我很早就知道怎么过去了。不同于妮可的装置,我只是需要一个坚定的念头。”

“第一回我遇见了Dante,他们那边的那个。我暂且留在他的住处。”

“后来我慢慢找到了在那边生活的节奏,我和Dante约好了会不定期去看他。”

“你们走的那天我践行了这个许诺,那边的世界已经过了小半年。”

“我认识了Dante的哥哥,他的盟友和他少有的几个委托人。在那段时间里,我活得很……自在。”

男孩的语言逐渐无序,但丁听到了愉悦,懊悔,不满和实实在在的开心。

最后,他听见兄长打断尼禄的话语。

“那一刻,我们感受不到你了。”

男孩因此放大了瞳孔,惊愕写在脸上,逐渐泄了气。他木木的看着自己的家长,第一次,父亲不曾展开的眉眼变得鲜活,他终于堪堪能够读懂男人的表情——

那只是一位忧心的父亲。

像棉花塞满了胸口,紧的发酸,又噎住喉咙,干涩到吐不出话。尼禄低头的时候维吉尔站起了身。

“也许你确实需要些个人空间。”

但丁将那杯水放回尼禄手里,他略带歉意的笑了笑,追上自己的兄弟,留下孩子一个人攥紧了杯壁。

数月之前,他得到了家人,而今天,他拥有了家人。

“我们都曾经从家庭的余烬中走出来,我以为……”

“是的,但丁,我比你想象中的在乎他。”

“He is my own flesh and blood .”

“He is my love.”



每次写文的时候都感觉有什么高维生物对我进行了降智打击【。】

生病了情绪不太好所以侧重点有所偏移,不过还是希望这篇能够治愈到你【做梦】

tag打得我想扇自己两耳光,真不要脸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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