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号上朗姆

【簇邪衍生】0816

#剧版沙海黎簇/剧版隐秘的角落张东升,有路人提及,斜线有意义

 

Warning:老 变 态 了 。

 

 

 

 

 

 

 

事情结束以后,黎簇选择了完成学业。

 

早先黑瞎子在地下同他说的,他并非完全没有感受,枯燥的大学生活轻易而无趣,周边人事的日子也几乎能一眼望到尽头......但他吴邪都是从浙大出来的呢。

 

黎簇想做的事,他想,大概不差这几年。

 

他在临近学校的老旧小区租了一套单身公寓,地段优秀,就算去解雨臣的盘口蹲点也要不了多久。

 

这个单元几乎都是小户型的单身公寓,落魄的人各有各的落魄,没人愿意细究一个新搬来的大学生为何选在校外住宿。这种冷漠的情绪让黎簇感到久违的安心,但他还没能自在到愿意让自己对周遭的人物毫无了解。

 

隔壁据说是个早些搬来的鳏夫,黎簇还没能同他碰过面。

 

小区前前后后有七个批次,业主群却翻了个番,整出十余来个,人员也混乱得很。黎簇的房东是个热心肠,手指一动,一群到三群就躺在他的列表里,定期有三两人分享些诸如火车票加速包的外 链,为数不多的碎嘴闲话,左右算来,竟然都围绕着他隔壁的那个小鳏 夫。

 

说这张老师是个可怜人。

 

早年间为了女儿寻医问药,卖了沿海那边一套不小的起居室,一路北上租了这套单身公寓,一个人照顾孩子。

 

那小女孩可爱,甜甜的,人人瞧见了都喜欢得紧。电梯房冷清的邻里关系也因为这个常穿一身明黄的可爱女娃娃热络起来。但不知怎的,女孩儿终究死在异乡,坟迁不回去,男人就长久的在这住下了。

 

有意思的是,这个男人长得倒是和吴邪有几分相似。资料上眉眼下垂,眼下暗沉得要滴出墨来,脸却是个白净的,打理得一丝不苟。

 

工作栏写着在市一中任数学老师,倒也颇为契合。

 

黎簇把那沓A4纸甩在床头柜上,感慨好不容易物色到这个不错的地方落脚,现在也不知道如何作想。他要追踪吴邪断不会用这么低效的法子,再不济也不可能搬到隔壁来膈应自己。偏生是命运混账弄人,还就避不开他。

 

 

知道有这么一个“吴邪”的存在,到底让黎簇经不住想去了解。

 

有些东西资料寥寥数字刻画不出来,饭后谈资可就不一样了。黎簇闲时也偶尔会戳进业主群用关键字看看笑话。这天倒是让他赶上了热乎,平时安静的男人们忽地聊了起来,没说两句新款的牧羊人如何如何路虎市价多少,话题又拐到那个住0816的男人身上。

 

话语里的暗 示和嬉 笑让黎簇来了兴趣,他索性问了出来。

 

“在说什么呀?”

 

“你还不知道吗?他可是大家公共的 女表 子。”

 

男人挂着“淡泊明志”的微信名称,又拿了毛色鲜亮的公鸡作为头像,后缀写着小餐馆的名称还带了一长串订购电话。

 

那行字不消片刻就被撤回,男人打着哈哈,接连发上好几个鲜花图样的表情包,又欲盖弥彰的讲起车来。

 

但黎簇偏生要装出一副血气方刚的青涩大学生模样,暗里嗤笑着回他:“撤回的什么?刚来不及看,还有啥见不得人的吗?”

 

没一会通讯录里就钻出一个+1,男人附言:小屁孩,这些正规场合里可说不得,叔叔看你实在好奇得很,干脆来教你些社会经验。

 

句尾是个戴着墨镜的黄豆表情,黎簇抽了抽嘴角,闭着眼把那人扔进了通讯录的角落。

 

......

 

大城市生活的苦辛听着乏味,男人铺垫了不少关于自己艰难谋生的鸡毛蒜皮,可算讲清了原委。

 

张老师那些年为了救治孩子,借了不少高利 贷,可结果女孩没能救回来,一屁股债却找上了门。他被讨债的扒掉上衣,油性笔写下大量侮辱性的字眼,在胸膛上拉扯。张东升被拖拽着挨家挨户的向邻居们展示。

 

于是妻子怂 恿丈夫,孩子为这个漂亮男人乞怜,独居男人隐秘的需求也因为那副模样被勾上台面。这些人最后替他凑出半数还款,随之而来的还有男男女女污 浊的欲 望。

 

“你们这种小屁孩听听就得了,怕是没这种机会咯。”男人最后说,“我看你就住他隔壁?可别耽误了长身体,叔叔们会尽量小点声照顾你的。”

 

黎簇恼怒地翻开群聊删去了房号备注,突然明白过来房东为何给他推荐这么几个业主群。

 

群体的恶毒是最纯粹而令人胆寒的,它们通常倾泻得肆无忌惮,也无法唤回个体的罪恶感。这样的环境形成了它独有的生态,人们个个习以为常。

 

而这种生态往往排他,黎簇初来乍到,偏还误打误撞找上了最要紧的位子,自然有这场排练好的戏码等着他。

 

心思回转,黎簇没多犹豫,他动了动手指,一句“谢谢叔叔”的气泡弹了出去。

 

 

有了男人的“提点”,隔天夜里黎簇便听见了响动。

 

张老师的声音闷不住,会陡然高 亢起来,隔着公寓老旧的墙壁传进男孩耳朵里。

 

他就是音色也同吴邪相似。

 

清亮的、那么有信服力,又偶尔带着哑嗓,从干裂的双唇间张张合合地传出,带着沙漠午夜粗糙的凉风。

 

现在,又吹来烈日下摧 枯 拉 朽的 燥 热——

 

黎簇停下手上的动作,随手从床头柜上抽出一张纸狠狠揉烂,揩掉床单上星星点点的痕迹。体 液 黏在男人红底的两寸证件照上,最终被他摩挲去了又猛地扔到地上,发了疯般的践踏。

 

隔壁因为他的噪音调侃起来,不知名的男人笑他是个暴躁的小处 男,又用大学生的身份嘲弄他不尴不尬的年纪。那人大概是存了心让这些所谓高学历的小屁孩难堪,便愈发卖力起来。

 

接着,张老师的声音夹着痛呼席卷了黎簇的五感,刺痛再次让难言的欲 望上涌,涨得他双眼通红。

 

黎簇抖着手翻出那张还是网上搜罗到的男人的照片,彼时吴邪刚重新接手他那个铺子,在吴山居门口意气风发的笑着。

 

他将脸贴在亮起的屏幕上,自暴自弃的再次射 了出来。

 

 

黎簇在第四个周二听见了不一样的动静。

 

玻璃碎裂的声响很突兀,还有男人戛然而止的吟 哦,让黎簇这个逃课的午后少了些旖 旎的心思。

 

他放下笔,收起那张长达四年的规划列表,扣下马克杯将广口死死的摁在墙上。片刻的死寂后墙外传来玻璃碎片在地板上的摩擦声,接着是拖行的动静,沉闷而缓慢。

 

那个长相酷似吴邪的男人可能已经死了。这个念头击中黎簇的瞬间他几乎握不住杯子。那张脸将如何浸在血污里,又如何不 着寸 缕的死去?总归称不上体面,他甚至来不及亲眼见上一面。

 

男孩在猜想中恐惧起来,理智驱动着他稳住手腕撬开男人的房门,常年随身的刀反握在手中,还来不及说出预备的对峙台词,黎簇开门的瞬间卸下了身上绷直的力道。

 

”吴邪“被破门的动静惊到,一双裸足在泥泞的地上打滑,一下栽到那具尸体的背上。

 

他没有黎簇想得那般失态,站起来的动作利索迅速,男人眼神几乎是瞬间冷了下来,握住方才行凶的利器——红酒瓶残留的部分,防备的样子不似教师,倒像个熟练的屠夫,却端得秀气,让人不自觉质疑起他的专业能力。

 

男人身上衬衫敞开,不过仍有一件白色背心蔽体,血花集中在衬衫上,想来急 色 者只是撩开他内里的背心就凑了上去。但外裤怕是刚刚匆忙穿上的,血泊中还有一块不成型的布料,依稀能辨认出之前的颜色。在意识到男孩视线时,那匹碎步便被张老师踩着蹬远。

 

男人的足尖不同于常人泛着健康的暖红,反倒白得很,好似长期供血不足,呈现出透支生命的怪异美感。尤其现在踏着满地殷红的鲜血、酒液,一双裹在西装裤下的腿还打着颤,黛色的玻璃碎片炸裂在脚边,被男人起身的动作踢蹬,染上更多鲜活颜色——

 

黎簇确信这人不是吴邪。

 

“你不是嗜杀的人,不然何必留他到现在。这样,我帮你,你不杀我,你看如何?"

 

黎簇暗暗收回藏在身后的刀刃,连带自己露骨的视线一起,潜伏进阴影之下。他摊开手,发出提议,眼瞅着男人眼镜下的眉眼带上了些许困惑。

 

“你不告发我?”

 

“杀 人 越 货这种事,我也熟。”

 

“你是个学生。”

 

“而你长得像一个我认识的人。”

 

 

清理现场,处理尸体通常是最费力的环节,好在张东升做起来得心应手,仿佛排练了数百次。这时候又突显出他数学爱好者的严谨来。

 

黎簇在大学选择辅修了化学,他亮出鲁米诺试剂的同时看见张东升将整块墙皮掀起,这个廉租房的一切拆卸工作都非常轻松,显得毫无生气又仿佛为杀人现场量身打造。

 

瓷砖间的美缝被凿掉重修,消毒剂的味道呛得人连连咳嗽,好在男人周边也就他黎簇一家住户,张东升说,这里的人并不会在意我这闹什么响动。

 

黎簇试探地讨要一个男人该死的说法,张老师倒很坦然,他说,男人告诉他自己曾觊觎过普普——张东升的孩子——所以他不能再活下去。

 

“我的生活全被他们毁了,无所谓,但普普是我的希望。”

 

随后男孩同老师仔细地核对了一遍口供,约定好抛尸的时间地点,感慨一句公寓楼年久失修的摄像头。

 

 

公寓里一位住客消失了。

 

龌 蹉的交 易所有人都秘而不宣。

 

张东升作为失踪者联系的最后一个人,受到了重点排查。

 

在黎簇的配合下,警察来了几回,最高压时甚至带来了搜查令,想要看上去儒雅体面的老师露出破绽,却依然空手而归。

 

沙漠里的日子多少让男孩学到了些玩弄人心的本事,兜兜转转最后一点疑虑也被消除,张东升依然安稳地住在0816,可那些寻欢作乐的却不怎么敢找他了。

 

黎小爷“好人做到底”,熟络了甚至帮忙补上高利 贷的缺口,花着吴邪的钱,作势要养个外边的“吴邪”快活一下。

 

张东升以为他要交易,这个优秀的学生反倒局促的回绝了。他这个时候端起学生的架子,一口气预订了男人五十年的辅导课程。

 

明显,专业不对口,于是张老师给他削苹果吃。

 

张东升似乎对自己成为某个人的替身没什么意见。按他的话说,经济上有人接济,杀 人也没被抖出来,他挺知足的。

 

但黎簇觉得很有意思。吴邪说他有时候比死还阴沉,而他看张东升,却像活着在泥里扑腾,散发出低贱的生命力来。

 

挺配。

 

 

 

 

 

 

 

#虎头蛇尾,其实只是想描写一个“被侧写集中刻画,最终遇见”的场面而已,囫囵翻了一下全篇逻辑还出大问题,请大家轻拍OTZ

 

#黎小爷目前还嫩,但他更狠,他从来都是浸淫在社会底端长大的,骨子里可没有吴邪那份被保护得好好的天真。他会服从黑暗森林那套法则,但也会把自己踩在泥里憧憬那些试图颠覆旧有秩序的理想主义者。而张东升就是他最见惯的那种人,活得不好,死又不敢死,一成不变的日头里顽固的活着,为了上不得台面的生活什么都干得出来。也不是不能抱团取暖。【是一孔之见...一得之愚(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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